洁癖=极端排他

洁癖当然是极端排他的。北海道大学的一位生物学教授曾经就西欧蜜蜂与日本蜜蜂的生态习性作过一个有趣的实验:当将两者的蜂巢互换时,对日本蜜蜂的旧巢,西欧蜜蜂会老练地加以利用;然而对西欧蜜蜂的旧巢,日本蜜蜂却不屑一顾,将其全部咬坏后,再筑一个新巢。

这种习性与日本人的生活感觉十分相似,日常生活中,日本人忌讳使用他人的东西,哪怕一家人也如此。电视剧里有这样的镜头:父亲不小心错使了女儿的饭碗,六岁的小孩立即叫起来:“脏,脏,父亲真讨厌!”可见,“他人不洁”的感觉从小就在日本人心中扎根。由于同样的原因,日本人很讨厌身体接触,尽管在很多的时候与场合,彼此不得不靠得很近。因此,作为集体动物,日本人一方面喜欢群处,另一方面又尽量与他人保持着距离,藉此,他们养成一种在拥挤的空间里互相隔离的奇特的能力。

洁癖作为一种日本人普遍存在的心理,在文化选择上,其表现正如日本著名学者加藤周一在《杂种文化》中所指出的那样:是一种要么主张全盘西化,要么主张保持国粹的“试图将日本文化纯粹化的倾向”;而在现实生活中,则往往表现为不可救药的排外,这方面大家早已耳熟能详,无需多费笔墨。一位在日本生活了五十年的美籍建筑师安东尼·雷蒙德就曾深有感触地对记者说:“我已在日本呆了五十年,但我现在依然是个外人外国人。”

同样,许多日本人即使被派驻到了海外,也只是身在国外,心仍在日本,他们像蜗牛一样龟缩在自家的“文化密封舱”里,不愿与当地人来往,惟恐冲淡了身上的“日本气”。他们过着进门脱鞋的日子,坐着“丰田”或者“尼桑”上下班,喝着“菊正宗”和“麒麟”,吃着日本乔麦面和寿司,嘴里说着叽里咕噜的日语,过着一种全封闭的、日本式的生活,俨然如国中之国。更有甚者,有的日本人到国外旅游时,大包小包地带上本国的生活用品,从纯净水、手纸到枕头,一应俱全。他们吃不惯外面的饭,喝不惯外面的水,睡不惯外面的床,洗不惯外面的澡,动不动就闹肚子、呕吐、失眠。——当然这是比较极端的例子。

二战结束时前苏联军队占领了日本的北方四岛,至今尚未归还。一谈起这件事,日本人个个脸红脖子粗,抗议和要求归还的呼声几十年来如雷贯耳。但是听了很多义愤填膺的谈话,才发现,日本人要求归还的,不仅是四个岛子,而且必须是干干净净的四个岛子,换句话说,俄罗斯除了归还四岛,还必须把岛上的居民统统撤走,一个也不剩。这确实很合乎日本人的性格,既然是日本领土,当然只能由清一色的日本人居住,岂容他人混杂?日本要求归还的,是不带一点老毛子腥味的、一定干净的四个岛子。可这么一来,势必给事情增加难度。这么苛刻的条件,俄国佬能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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