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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岛国地理环境独特,没有大陆国家那种宏大雄伟的自然景观。前来日本旅游,触目的都是些小规模的景物。但与此同时,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像日本一样,在如此狭窄的领土面积上,集中这么多的美景——雪山、海滩、山涧、峡谷、温泉、瀑布,林木葱葱,繁花似锦,小桥流水,庭院精致,在日本旅游,不可不领略这份独特的“小”。正所谓大山大河养气,小风小景疗心。

首先,要看日本的“小”建筑。

中国故宫规模宏大,南北中轴屹立金碧辉煌的殿宇,两侧并列建筑模式相同的配殿,呈对称格局,求全求大,以显示皇室的威严和地位。但是日本皇宫规模不大,而且在设计上也是强调独特的非对称。

《日本书纪》上记载,日本人不喜欢大兴土木。8世纪奈良朝桓武天皇在位期间,曾动员30万民工兴建规模宏大的长冈宫,历时7个月尚未竣工。最后,在朝臣和气清麻吕的建议下,天皇决定中止这一劳民伤财的工程,把建筑的重点由规模转向设计,另外营造了一个规模较小的大和平安宫,设计的重心就在于精小与素雅。

日本庭园、神社、茶室的建筑也是一样,讲究在小规模的形态上再现自然,山水亭榭以小巧玲珑见长,与盆景的审美观念相同。

其次,要看日本的“小”自然。

“智者乐山,仁者乐水”,无论是到哪个国家旅游,纵情山水都是必不可少的。中国以高山为贵,气势宏伟为美,喜欢颂扬五岳,感慨“登泰山而小天下”。日本人则相反,他们认为山不在高,以小而幽为好。比如《万叶集》里吟咏最多的,就是亩傍山、香久山、耳梨山这三座低矮却又幽美的“小山”。

中国人偏爱大江大河,以黄河、长江作为民族精神的象征。日本人则喜欢浅而清的小川小河,尤其是涓涓细流的小溪,更是文人墨客经常歌咏的对象。

日本就连花木也是纤小的。在旅途中稍微留意,就可以发现,日本固有的花都很纤小,也没有明显的香气。日本人赖以生存的杉树,也很少看到大杉,多是修长但很秀美的杉。还有日本的小鸟,声音婉转,羽毛华美。这些纤小的东西,都是日本文人写诗作画的好材料。

最后,要看日本的“小”玩意。

作为中国人到日本旅游,最初的违和感就是,虽然同样使用筷子,但日本筷子拿到手里怎么就短了一截儿。日本的产品是从汽车到筷子,都要讲究个精巧。

一位美国学者访问日本后留下的印象就是,日本什么都小。他觉得日本的马小、狗小,连汽车也小。所以他称日本文化是“岛国文化”、“矮小文化”。

最有趣的是,日本管自己的手工艺品,就叫做“小物”。轻、薄、短、小,便是好!

在日本旅游,越是观察入微,着眼小处,收获就越大。如果不相信的话,就请来亲眼看看“小日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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