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成田机场的中秋祭台

到北京参加国庆观礼活动,在东京成田机场坐飞机时,居然发现候机楼大厅的正中央,摆着很大的一个中秋节的祭台。在异国他乡看到“中秋节”的影子,我是颇为震撼。祭台用金箔涂抹的“金屏”围起来,中间摆放着一大束秋日的鲜花。鲜花前,则供奉着一盆雪白的团子,边上还放着用竹篮装起来的红薯、柿子和板栗。祭台上还有一块用日文和英文书写的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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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说明书

说明书的大意是:旧历(农历)8月15日的满月之夜,供奉芦草、农作物、月形团子等物以表示对于丰收的感谢,这是日本传统的仪式。在古代,到了中秋之夜,赋诗呤唱是中国贵族们的一种游艺。平安时代(中国唐朝时)传入日本后,在室町时代开始形成了赏月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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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中秋月饼

日本的月饼不像饼,而是圆团子。日本人认为,用米粉做的白团子更像皓空明月。而中国的月饼,虽然形状是圆的,但是却没有“明月”的影子,更多的倾向于糕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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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前供奉的食物

中秋节也是丰收节,据悉这是中国古代庆贺中秋节的本意。日本人不忘拿一些秋收的果实来感谢神灵。

我感叹日本人,会选择在日本最大的航空港的最中心的位置,摆上这么一个祭台,这不仅告诉世界各国的游客,中秋节就要到了,这是日本的节日。同时也告诉人们,这一中秋习俗来自于近邻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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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农历中秋节

很奇怪,日本的“七夕节”,过的是阳历,即阳历7月7日。偏偏这个中秋节,过得的农历。今天在与丰田汽车中国总公司的一位日本友人聚餐时,问及为何日本有如此的不同?他回答的挺有趣:“七夕节是日本旧时的情人节,因此阳历7月7日比较容易记。而日本的中秋节同时也是丰收节,因此一定要选择农历时节,这样秋收的感觉就会比较浓郁。放在阳历8月15日,那刚好是日本的盂兰盆节,祭祀死人的节日,多少有些不吉利。”他的话有没有根据,我不得而知,却多少有些道理。对于日本这么一个善于把别人的东西拿来“改造”的国家来说,根据实际需要适当调整时节,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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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江户时代中秋夜

其实,日本在江户时代,中秋赏月已经十分的流行。不过,东京花柳街的“赏月”却演变出赏“半月”的习俗。也就是说,农历8月13日的晚上,客人们要到花柳街玩一次,这叫“赏半月”。到了15日夜,再到女人的地方去喝点花酒,那才叫“赏满月”。日本人从古到今做生意就是这般精明。由此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情人节”到了日本就分成3月13日的“女人情人节”和4月13日的“男人情人节”。一个东西分成两片,生意也就变成了两回。苦得只是男人,为女人们的这些雕虫小技要忙得头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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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祭月活动

中秋节赏月的习俗迄今还留存在日本各地。德岛县的德岛市每年都在农历8月15日这一天举行“明月与阿波舞”的大型表演。日本古都——京都的许多著名寺院,每年也都要在这一天在日本庭院里举行赏月会,除品茶之外,还吃月饼——白团子。

首里城祭月活动

冲绳的“琉球王国”的都城——首里城在中秋夜都要举行祭月活动。

鹿儿岛石桥公园赏月

鹿儿岛市的石桥公园里,每年的中秋夜都挤满了赏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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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砂神社中秋晚会

兵库县高砂神社在中秋夜要举行大型的颂诗和表演晚会。

兵库县中秋晚会

而我则说,古代日本人穷,没有地方去弄这么多的馅做月饼,所以只能用米粉搓成圆团子算数。而中国人对于吃有着太多的讲究,所以搞出各种流派、五花八门的月饼来。日本人对于我的这一说法不以为然,说日本的“禅思想”是从中国传过来的。但是,结果是日本人至今还保留着崇尚自然的禅文化。而中国人过于浮夸,已经把祖宗的东西抛弃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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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街舞狮欢庆活动

说句实话,中秋节虽然是中国的文化节日,但是传到日本至今,日本各地还很一回事来细细品味和乡邻同贺。而在老祖宗的中国,大家除了忙于送月饼之外,似乎没有了那一种落座于野外“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闲情雅致,更没有一种祭拜大自然给了秋收恩泽的心怀。其实,这种闲情雅致和心怀真应该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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