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ら抜き言葉」是什么?我先举几个例子吧:見れる、起きれる、着れる、食べれる。大家是不是觉得有点怪,仔细看看这些词都把「られる」的「ら」省略掉了,而语法书教给我们的读法是見られる、起きられる、着られる、食べられる。然而,这种与日语语法相矛盾的用法却在当今的日本十分普遍。

我们知道「れる·られる」只在表示「受身」「可能」「尊敬」「自発」这四个情况下使用。五段动词接续「れる·られる」的时候,根据它要表示的意思不同动词发生的变化也不同。

如:

「行く」表示「可能」时变型为「行ける」,表示「受身」「尊敬」「自発」等意思时则变型为「行かれる」。而一段动词和特殊动词くる不同,无论表示什么意思都是一成不变的「動詞詞干+られる」(くる变型こられる),这让人无法从单个词上看出写文章的人到底要表达「可能」还是「受身」等意,只能依靠对前后文的理解进行猜测,往往会闹出笑话。

举个例子,一对母子在动物园看蛇,孩子问妈妈「食べられますか。」可能他怕蛇怕的不得了,问妈妈咱们会不会被它吃掉(受身);也可能是他天真的问妈妈这蛇能吃不(可能)?可以理解成两种完全不同的意思。当然这个例子比较极端,而且如果句子里面加上「は·に·を」等助词就不会让人理解错误了。但是,一方面也体现出了「られる」表意的万能性给人们带来的困扰。因此,「ら抜き言葉」的出现很快得到了许多人的接受。还拿「食べる」来说,在「ら抜き言葉」里,表「可能」意用「食べれる」,而不是原来的「食べられる」。这样使得「可能」的情况与其他几种区别开来,表意更加明确。

把动词的「れる・られる」变化用罗马字表示就可以明显看出,这些变化是有同样规律的。但是一段动词和和特殊动词くる的可能型打破了这种规律。「ら抜き言葉」正是寻回了这种规律。见下表:

                      原型         被动型              可能型           「ら抜き言葉」
<五段動詞>  yomu   → yom (ar) eru    → yomeru
<一段動詞>  taberu → taber (ar) eru  → taber (ar) eru  → tabereru
        miru   → mir (ar) eru    → mir (ar) eru    → mireru
<不規則動詞> kuru   → kor (ar) eru    → kor (ar) eru    → koreru

还有一个比较有趣的观点,られる是两个ら行的假名叠在一起,说起来很费劲儿。所以「ら抜き言葉」比较方便。暂且不论这种说法科学与否,要是真的采用了「ら抜き言葉」那对于我们这些学习日语的人可是一件幸事。当年初学被动型时,练读「られる」不知道多少遍,舌头都要绞到一起了,绝不亚于练绕口令的效果。

而且「ら抜き言葉」并不是年轻人图方便造出的新语,它是有历史来历的。据调查如今波及全国的「ら抜き言葉」最初是静冈县某地的方言,当地的老人一直就把这个当作日语本来的说法向子女一代代传授。

关于对「ら抜き言葉」看法,日本人分成了两派。

一方认为,「ら抜き言葉」的出现是日语进步的表现,因为它具有的上述优点;

另一方认为,它违背了日语语法,属于不正确的日语用法,应该更正。国语审议会还特别开会对该问题进行了讨论。不过,目前官方还是暂不认同这种「ら抜き言葉」。NHK等多家电视台规定在播音时不能使用「ら抜き言葉」,各地中小学校也开始纠正学生中流行的「ら抜き言葉」。

不过我想语言都是发展的嘛,几年前的错误用法没准儿将来成了标准用法了呐。比如前面说过的「一所懸命」和「一生懸命」。みんなで間違えれば、それが正しい日本語になるっていうことですね。汉语也一样,以前还说证据确凿(zuo四声),现在都改(zao二声)了,其实也是简化语言,有意减少多音字。

日语不只有「ら抜き言葉」还有「い抜き言葉」「う抜き言葉」「っ抜き言葉」。晕了吧~哈哈,其实这些都不难理解的,「い抜き言葉」就是把~ている的い省略掉,如:寝ている⇒寝てる。「う抜き言葉」「っ抜き言葉」如:そうだった⇒そだた,网络上常用。